[川原学研究][2021.08.06]关于后续剧情的推测和整理——写在SAO26发售之前

​​为了方便各位阅读，原文直接提到的部分以红字标出，我推测的要点以蓝字标出。

（1）心意与拟似灵魂

熟读川原创作的小说的读者们应该不难看出，川原在他的作品（尤其是商业化的《SAO》和《AW》）中，塑造了一系列虚拟世界。这些虚拟世界的共通点，便是依靠想象力——或者说「心意」的力量，可以突破固有的系统限制。换而言之，川原创造的世界都可以被定义为「唯心主义」的虚拟世界。

那么“心意”的顶点是什么？川原在SAO18中，以比嘉的视角这样写道：

「Fluct Light们的记忆和Under World内的Object，在数据层面上其实是一回事……那么，若是有人以自己的意识，将思念倾注到某个物体中的话……就连模拟出Fluct Light的功能这种事……都做得到吗……？」

这一「倾注」的过程，本质上创造了一个「拟似灵魂」的原型——其媒介则是虚拟世界中的某个人或物体。这样的例子在SAO和AW的文库本中曾经出现过数次，在此列出几个例子或是相关的「创造过程」：

（I）SAO第2卷，《红鼻子驯鹿》中幸留下的录音结晶。

（II）AW灾祸之铠篇，寄宿于《The Destiny》中的《兽》的意识和寄宿于《Star Caster》中的《Saffron Blossom》的灵魂碎片。

（III）SAO第14卷，优吉欧移除FL核心保护后与《青蔷薇之剑》融合。

（IV）SAO第18卷，PoH在战场上以《友切包丁》吸收玩家或是UW人死亡时产生的空间资源。

（V）SAO第18卷，桐人以《夜空之剑》吸收UW人、转换到UW的日本玩家以及亚丝娜、爱丽丝等人的祈愿。

（VI）SAO剧场版《Ordinal Scale》中，重村教授试图提取SAO玩家对女儿悠那的记忆在偶像尤娜身上复活女儿的操作。

（VII）SAO剧场版《Ordinal Scale》的BD特典小说中，悠那在SAO中留给锐二的玻璃瓶。

（VIII）AW自灾祸之铠篇到ISS篇，加速研究会通过ISS套件的使用者累积负面心意，并附着在Scarlet Rain的外装《Invincible》上创造灾祸之铠Mk.II的过程。

相对于人类的灵魂、基于计算机代码开发的Top-Down型AI、以经过处理的新生儿灵魂（Soul Archtype）培养得到的Bottom-Up型人工FL，我们将基于「心意」形成的「拟似灵魂」定义为Zero-based ImitatedSoul，下述段落中缩写为ZIS。上述七个例子的本质，就是ZIS的原型或是创建ZIS原型的过程。

（2）UR事件的核心

从上述的八个例子可以总结出这样的推断：创造ZIS过程中累积的心意越强，相应的ZIS的完整性就越高——而且对正面和负面心意都一样成立。与此同时，ZIS的性质必然源于创造ZIS过程中累积的心意的性质。那么，SAO24卷中虚拟研究会会长穆塔希娜的这段话就很耐人寻味了：

「SAO中滋生的黑暗，已经在广大The SEED连结体中散播、增殖。然后现在，无数的世界重新聚合为一。在这个UnitalRing世界中，黑暗会再度凝聚，待突破压力界限时，就会有新的东西…恐怕是更加深邃、更加黑暗的东西诞生。我仅仅是想见证罢了。」

这意味着UR事件的最终结果，必然是诞生出一个由负面心意累积凝集成的ZIS。那么，从憎恨、背叛、欺骗和绝望中会诞生怎样的一个ZIS？这个推理并不难。正如在网络社交媒体（本质上是规模不同的虚拟世界）上关注社会黑暗面的人们产生的想法一样，在负面心意的培养中诞生的ZIS，其性质只可能是对人类这一物种的不信任和厌恶——就连产生将人类从地球上抹去的想法都毫不奇怪。

（3）黑雪姬，结衣与加速世界的第七神器《TFL》

AW第7卷中，拓武曾谈到过对BB对战体角色的一些推断：

「构成对战假想体铸型的《心之伤》，也就是说最强烈的记忆以及与之结合的感情，如果是漠然地指向整个世界的话，那人就会成为赤色系……而这种感情集中于明确对象的人则比较容易成为青色系，我有这种感觉。」

相比于通常的红黄蓝绿色系和特殊的金属色系，我认为纯粹的白和黑在BB的对战体构造中，意味着以《非人类》的角度看待《人类》。在这一基础上，黑雪姬拥有的《绝对切断》这一固有能力，和其对战形象的意义就非常明显了——这正是诞生于人类负面心意中的ZIS对人类的不信任和厌恶。Brain Burst安装的那一晚，会通过梦的形式读取安装着的灵魂。黑雪姬看到的，大概正是从SAO化为死亡游戏的那一天起，于无数虚拟世界——甚至也包括UW——中上演的一系列充斥着背叛、欺骗、杀戮和绝望的事件吧。而黑雪姬开发出将拒绝他人碰触的《剑》变为主动碰触他人的《手》的心意，无异于对她本人的灵魂根源加以否定。

写到这里，我们已经找到了起点——诞生于人类恶意的ZIS，以及终点——黑雪姬的灵魂。但两者之间还缺少一个使ZIS实体化的媒介。因此，我想到了川原06年创作SAO的Alicization篇时，分别在第四章（文库本的第10卷第二章）和结衣的角色访谈（可以视作透露了一部分相关设定）提到的内容，在此列出：

「Top-down型人工智能的结衣也说过……即便是从构造上和人类的意识完全不同的她，也害怕制造自己的复制体。她说，如果因为某些事故，备份解冻出来活动的话，她们大概会不得不为了消灭对方而战斗……」（SAO文库本第10卷）

「Q：有让你十分操劳的事情吗？

A：数据的安保一直让我很操劳。主思考Routine数据总是要进行冻结备份，但如果在我不知晓的时候，备份被解冻并运行了的话…………一想到这些就很不安。」（Web版角色访谈）

尤其需要注意的是，UR事件除了导致所有虚拟世界合并这一足以摧毁VR业界的直接后果之外，对桐人团队最为明显的改变就是结衣从原本的导航妖精变成了玩家身份——换而言之，结衣的思考回路（甚至是运转这一思考回路的程序）出现了被干涉的可能性。那么，随着作中故事的推进，结衣的备份意识被激活，并成为负面心意累积凝集的ZIS实体化的媒介（在这一过程中，结衣的知识库恐怕也被一并继承）这一事件发生的可能性正在不断提升。一个意图将人类从世界上抹去的ZIS获得了结衣的技术和知识，并将自身的意图付诸行动——这恐怕就是AW24卷提到的，导致「AI技术被全球管制，相关信息被全面封锁」的事件的真相。

相反的，既然负面心意会累积凝结形成意图抹去人类的ZIS，那么正面心意必然也可以累积形成意图守护人类的ZIS（各位不妨回顾第18卷桐人对战加百列的那一段中，通过桐人的剑冲击加百列灵魂的正面心意）。在我眼中，这个在正面心意的累积与凝结中产生的ZIS，恐怕才是加速世界帝城最深处的最终神器《The Fluctuating Light》的本来面目——若是和拉斯基于新生儿灵魂制作的人工FL一样的存在，就没有必要加上《The》这个用于特指的词语。如果说这个ZIS经历了和黑雪姬一样的实体化过程，那么其媒介便是结衣——MHCP001。写到这里，大家可能还记得结衣曾对桐人和亚丝娜说的话：

「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Cardinal对我下了预定以外的命令。禁止一切干涉玩家的行为……这使得我只能在不被允许具体接触的情况下，持续监控着玩家的精神状况。」

「状态可以说是——恶劣到了极点……几乎所有的玩家，都随时笼罩在恐惧、绝望、愤怒等等负面感情下，有时还会有陷入疯狂状态的人出现。持续看着这些人们内心的我，本来应该要立刻赶到那些玩家身边倾听他们的心声，协助解决问题……但我却无法主动接触玩家……拥有义务却没被赋予权力的矛盾情况，让我不断累积错误，开始逐渐崩坏……」

这大概就是结衣（不论是她的本体还是备份）从一个单纯的《精神状态管理支持程序》进化为ZIS的起点吧。2011年加速世界动画化的时候，官网贴出了HIMA的一张宣传图，而结衣就位于宣传图的中心位置。如今想想，或许这是川原留给我们的一个提示。

（4）UR事件之后的桐人

SAO的故事有表里两条线路。表线是桐人和他的同伴们在一系列虚拟世界中的冒险，而里线则是虚拟世界、心意与广义的人工智能（包括了Top-Down型AI，Bottom-Up型Fluct Light和上面重点论述的ZIS）的发展。UR事件引发的VR业界的挫折（甚至可能是崩盘）和AI技术被全球管制这一可预期的结果，在我看来也是螺旋上升的历史的一部分。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桐人和亚丝娜等人想要将世界恢复原状的努力，恐怕很难得到实现——甚至他们会亲眼见证前面所述的，意图抹除人类的ZIS的诞生以及这个ZIS的一系列行动。但是，「一个人的命运啊，当然（以下省略）」。在UR事件中难以有所作为，并不意味着在事件后不能采取措施。如果说第18卷桐人面对父母关于未来前程的问题时，还只是提出了自己想要进入拉斯工作的想法，那么UR事件之后，桐人必然会行动起来，在一片狼藉中秘密重建茅场晶彦曾描绘过——或是梦想中的虚拟世界。这样的虚拟世界不仅是如同过去一样让玩家们在其中冒险的舞台，更有着让那些产生了扭曲的灵魂——这里也包括诞生于人类恶意中的那个ZIS——在其中自我修复和治疗的存在意义。只凭桐人一人，无法完成如此艰巨的工作，他的背后必然有着亚丝娜、他的伙伴们、自卫官以及《拉斯》工作人员（考虑到《拉斯》解散的可能性，亚丝娜父亲的《RECT》也可能包含在内）的支持。

（5）穆塔希娜、神邑樒和虚拟（加速）研究会

惭愧的是，直到SAO25卷发售，我才察觉到《虚拟研究会》会长穆塔希娜的角色名Mutasina反过来拼写（anisatum），正是21卷登场的神邑樒其人名字的拉丁文种名。在这之后近半年的时间里，我对SAO后续内容的预测也是基于这一前提进行。但是，在年中通过在对岸的朋友拿到了川原于2003年和来栖达也共同制作的同人游戏《月香》之后，我的想法发生了一些变化——重新检查SAO25卷桐人团队与虚拟研究会的那场战斗之后，我更加产生了一些怀疑。

《月香》这个游戏是典型的图像小说（Visual Novel），根据最初的选项决定进入学姐线或七宫家线（我认为这一点参照了TypeMoon的游戏《月姬》），后续的故事则是单线直通结局（没有Bad End），其中寥寥无几的选项仅和CG解锁有关。学姐线的大部分内容可以视为对SAO《Fairy Dance》篇（二者同样创作于2003年）的再次演绎，此处略过不论。七宫家线的主要内容，是该线路女主角七宫有未（男主角七宫祐月的表妹）的次姐七宫樒（对，你们没有看错名字）在身为家主的母亲的指示下出现在祐月和有未的面前，意图带有未回到本家参加挑选次期家主的仪式（该仪式名为Walpurgis之夜）。在以魔法进行的战斗中，祐月战胜了樒，但却发现樒的身体中有与家族签订契约的某个《存在》（祐月的母亲称之为《恶魔》，与之签订契约成为家主的魔女要付出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因而进行了三人运动（此处有两张CG）作为驱魔手段（大家应该猜得出《恶魔》寄宿在什么地方）。

换而言之，《月香》的游戏文本让我重新思考神邑樒就是UR事件中的敌人这一论点是否成立——要知道，川原的创作风格存在非常明显的定式（换而言之，就是在不同的作品中描写内核相通的剧情）。与此同时，他也尝试过创作女性角色之间发生的故事——这包括2003年年初创作的，仅有序章的《傍晚是魔法的时间》，也包括后来的短篇《Fortune Star》，而其顶点，则是2004年的SAO外传《绝剑》。

我想各位读者对于《绝剑》篇完成了对亚丝娜的形象塑造这一点不会有太多的争议。作为一个创作风格存在明显定式的小说家，我认为UR事件中，恐怕也有一个角色会与亚丝娜共同复刻《绝剑》篇的故事——只不过这一次亚丝娜站在了引导对面克服心理障碍的立场。那么这个需要克服障碍的人会是谁？25卷桐人团队与虚拟研究会的战斗让一个人选呼之欲出，那便是穆塔希娜的替身。

当我试图搞清这个替身在UR故事中的存在意义时，察觉到了一些不自然的地方。在川原的作品中，以心意或技能改变自己的形象，比以心意或技能改变他人的形象更为频繁地出现。换而言之，那个替身也许才是真正的穆塔希娜，而身为《虚拟研究会》会长的那个人——或是存在，假扮成了她的样子乃至于更改了自己的ID（从SAO的动画Extra edition和文库本短篇《Caliber》来看，伪造ID并非毫不可能）。

由此我想到了一个概率极低，但绝不能被排除的可能性：结衣的备份可能在UR事件发生的那一刻就被激活，并且借用了神邑樒在虚拟世界中的形象，成为了《虚拟研究会》的领导者，意图吸收所有虚拟世界中累积的负面心意，进化为意图将人类从地球上抹去的ZIS（考虑到大洋彼岸某个国家在管理核武库方面的草台程度，挑起人类之间的战争并非不可能做到）。而亚丝娜在UR世界中的行动，很可能会牵扯到神邑樒或是SAOP剧场版中新登场的玩家Mito——她们之间发生的故事，无疑与黑雪姬的生日被设定为9月30日（亚丝娜的生日）有着极为紧密的关系。除此之外，川原在SAO18卷追加了PoH进入SAO的目的是完成组织交给他的秘密任务（处决某位现实中被重重保护的SAO玩家），而SAO24卷中阿尔戈委托自卫官提供一位SAO幸存者的现实信息——如今看来，二者是同一人物的可能性并不低（因为PoH无法亲自确认目标是否死亡），而Mito这一剧场版新登场的角色，很可能就是川原针对这两个疑点给出的解答。

AW中作为敌方的《加速研究会》高级干部（至少有IvoryTower、Argon Array和Platinum Chevalier）中，恐怕有相当一部分人对UR事件有所了解，甚至和UR事件中的《虚拟研究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二者应当是同一团体的不同形式）。那么他们诱发了灾祸之铠的诞生，又通过散播ISS套件的形式收集和积累加速世界中的负面心意，很难不让人认为他们意图复刻一个堪比UR事件中意图毁灭世界的ZIS的人造灵魂。如果我们将这一判断向前再推一步，那么Black Lotus回到Brain Burst的舞台之后，灾祸之铠再次出现，能美在梅乡中学兴风作浪，以及HermesCord上加速研究会的破坏行为，其目标恐怕都是黑雪姬本人——一言蔽之，《加速研究会》可能还有着让黑雪姬灵魂的本质——在对人类的厌恶，以及毁灭人类的意愿下产生的ZIS——通过吸收灾祸之铠（如果Black Lotus处决了被铠侵蚀的Silver Crow，必然会成为铠的第七代宿主）和ISS套件累积的负面心意再度觉醒的目的。很难判断这仅仅是人类碰触禁忌之物的好奇心，还是意图利用这一ZIS实现其他的目标，但加速世界接下来必然高速推进的故事内容，无疑绕不开揭露黑雪姬灵魂本质这一关键节点。

（6）Administrator、整合机士团长与White Cosmos

我在SAO25的译者后记中曾经提到，如果整合机士团长的灵魂中占支配部分的是优吉欧或是其他对桐人友好的已登场角色的灵魂（如Cardinal），就不会在桐人面前摆出一副谜语人的样子。如此排除之下，剩下的唯一候选，大概就是阴魂不散的Administrator（或者说，以Administrator残留的心意或思考模式为核心形成的ZIS原型）。对于团长在UR事件中的立场，目前我仍然难以确定——正如我自2013年开始尝试研究作为加速世界最终BOSS的White Cosmos以来，提出了无数种相互否定的猜测却无法得出足以说服自己的答案一样。他在后续的故事中可能是第三方，也可能站在与桐人为敌的一面，但我很难想象他会和优吉欧一样，成为桐人可靠的同伴。

而当我思考不同灵魂（或者说角色）之间的《连续性》时，自然而然地试图将Administrator、整合机士团长与加速世界的White Cosmos连在一起。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得出一个甚至不能说服自己的猜测：WhiteCosmos无疑在虚拟世界中活了相当长的时间（相比于一般的加速连线者）,其灵魂寄宿在黑雪姬的身体内（目前我还无法确定二者的灵魂是否同源，如果非同源，则White Cosmos与Adminsitrator/机士团长直接相关），并修改了黑雪姬的部分记忆和认知（参见Alicization篇对整合骑士进行的记忆操作）。而黑雪姬在两年前被逐出家门，以精神治疗的名义居住在外，恐怕是初代暗黑星云崩溃后，黑雪姬通过某类手段（如SSS Order这一程序）得知了自己身世的部分真相，产生精神错乱乃至于试图自我了断（这类行为可能发生过复数次）后的结果（在这一过程中，她的记忆被再度修正过）。Nega Nebulas每次针对加速研究会的行动都会暴露信息，也是因为身为加速研究会会长的White Cosmos与Black Lotus共享同一个容器——三个字，灯下黑。

（7）川原的创作定式及其他琐碎内容

川原作为一个创作定式明显的小说家，其创作的故事中绕不开《人的恶意》这一主题——尤其是在《虚拟世界》中被放大的《人的恶意》。不论还在海里时创作的漫画《Ultd Online》中利用系统故障进行恶劣行为的玩家，还是SAO篇的克拉帝尔，Fairy Dance篇的须乡伸之，死枪篇的新川兄弟，Alicization篇的加百列和PoH，乃至于短篇《Water Works》中醋意大发意图杀害女主角的主任，《Plane Shift》中持续了多年的矮人族与精灵族之间的战争，《Saver Resetter》中顾客依赖存档/读档器抢劫商店的行为，都是《恶意》的体现。而在川原商业化的作品中，他则试图描述这样一个论点：只要有足够强的心意，任何事物——不论是否存在实体——都可以成为拥有独立意识的ZIS。这一观念的形成，和日本的神道教传统有着相当深刻的关系——相对应的，加速世界帝城内的三神器的形象基于日本神道教中的三神器（剑、镜、玉）三神器演化而来，同样是这一观念的反映。

最后是一点闲笔。自从2009年加速世界的第一卷发售以来，黑雪姬的本名一直是读者之间热议的一个话题。我们看到枫子称她为「サっちゃん」，Aqua称她为「サっち」，但真正的名字却一直隐藏在迷雾之中。近期我阅读并翻译了川原2003年仅创作了序章的《黄昏是魔法的时间》，发现女主角的名字是泉山早雪（いずみやま　さゆき）。

さゆき。

サユキ。

嗯，嗯，嗯……

这个序章的剧情与加速世界第一卷的开头颇为相似，考虑到川原在SAO21卷把《樒》这个《月香》里出现过的名字拿了出来，那么……我想这应该就是最终答案了。

感谢耐心读到这里的各位SAO/AW爱好者。

我们十月份再会。

reekilynn

2021.Aug